
我原来是一名专业无线电通信工作人员,干了半辈子专业无线电通信工作,已经退休。一个偶然的机会让我进入到业余无线电通信的领域,并加入中国业余无线电协会,成为了一名业余无线电通信爱好者。经过多年的“业余”无线电通信摸索和历练,自己深深地感觉到,这个“业余”无线电真的不简单!此“业余”非彼“业余”也。

对无线电通信的爱好,我在儿时就开始了。1959年我在天津一所学校上学时,有幸参加了课外莫尔斯学习班,CW老师非常专业,是参加国际莫尔斯比赛的选手。那时我就对莫尔斯电码入迷了,神奇的无线电波像磁铁一样吸引着我,在老师的带领下,我和同学们学习了收、发报技术。之后,我又几乎狂热地喜欢上了电子制作,在家门前的树上架设了接收天线,从简单矿石收音机,带有选频回路的矿石机,苏制二极管检波收音机,苏制坡6哥低频三极管推动舌簧喇叭收音机,坡401高频三极管单管再生来复式收音机……;直至1968年3月入伍之前,我终于完成了6管超外差收音机的制作,接收效果相当出色。

部队新兵训练一结束,又幸运地被选到南疆军区报务教导队参加正规的报务培训;经过严格的训练,终于成为一名部队的无线电报务员,从此就如鱼得水,经常徜徉在无线电的电波中。

在执行训练和通信保障任务中,逐步熟悉大量的军用无线电通信设备、器材,成为最早的换管技师(定期更换掉已经低效的电子管)。我曾经在军区通信站与所属部队进行大报量作报并连续拍发通播电报;曾经在西藏阿里高原边防哨所电台值班;曾经参与研制和试验运动中小型天线;参与核爆时的无线电通信试验;在塔克拉玛干沙漠中参与第二颗洲际导弹试验装置弹着点的观测任务;参与电台车运动通报所需的汽车火花屏蔽及油机自动启闭装置的研制;担任过无线电报务教员,经常在快机、录音机或凿孔机故障时,用手键替代机器拍发训练报文;担任过通信车辆运动中收发报的教练;我还曾经开车走新藏线,在海拔5000公尺左右的地域沿线维护长途载波架空明线线路。

调到了机关后负责部队通信训练与电子对抗等工作;参加过军队某通信学院的深造;组织过部队的雷达、通信电子对抗演习,还担任过蓝军电子干扰分队的领队,在某军的实兵演习中,实施电子干扰、电子欺骗,锤炼了该军的无线电通信分队。参加过云南前线轮战,并亲自在境外收发电报,使参战分队取得捕俘作战胜利;回国后负责过部队通信装备和器材财务的管理工作。此间我还DIY 了前苏联714兆“荧光屏”卫星电视接收机,双音频电话远程遥控设备,编写了部队通信器材发放的计算机软件等(当时该软件开创了计算机管理部队通信器材的先河,获军队科技三等奖);抓了全军区的装备正规化管理工作,获得总部好评,并在济南军区召开现场会,在全军推广我们的工作经验。转业到地方后,负责单位的信息工作,熟悉UNIX操作系统和ORACLE数据库系统,亲自编写了机关办公系统程序,应该和通信也有点关系;退休后也曾协助某公司参与研制过毫米波无线宽带传输设备。可谓一生贡献给了我喜爱的无线电通信。

退休后,又喜欢上了业余无线电,一头扎进了业余无线电的海洋。不但重新拾起了古老的莫尔斯技术和电子制作,还喜欢上了业余无线电远程通信和国际业余无线电通信竞赛活动。玩摩尔斯CW是在BA1AA、BD1WSY、BD6CD几位德高望重的老HAM引领下,又熟悉起CW的国际通用英文缩语、Q语言和通联规则后,很快就进了个业余无线电的门,且主动担任起中国CW乐园7023KHz的服务员;在短波CW的通联中陆续收获一些国际、国内竞赛和通联活动的奖状与证书。

为了不断提高自己的业余无线电技术水平,我专门到国内著名的集体业余电台B1Z去学习,在那里结识了很多业余无线电高手,比如BA1RB、BA1AAX、BD1WC、BD1HP、BG1CHS、BD1ES等前辈,他们手把手教我用电脑参与莫尔斯国际竞赛;教我高频功放制作及介绍宽泛的业余无线电技术;还有幸聆听登上黄岩岛进行DX的通信大佬们的讲述,收获极大。经常上网,在哈罗CQ网站上结识了更多的老师和朋友;从中国无线电运动协会的会刊和《专业无线电通信》杂志上,也学到了许多原来不怎么了解的知识。

业余无线电技术中包含的内容相当丰富,够自己学习一辈子的。过去在部队搞专业无线电通信,只要把军用电台设备、电源和制式天线拿来使用就可以了,不需要亲自动手制作,而业余无线电享受的就是自己DIY,在DIY的过程中学习更深入的技术。退休后小金库短缺,也正好给我提供了很好的从专业向业余转换的机会。有时我会完全使用自己DIY的,制作成本低廉的天线、巴仑、CW电台和电源来进行DX通联,当用微功率(小于5瓦)的莫尔斯电码沟通地球的另一边——南美各国时,感觉非常满足。用自制设备与天线比用制式设备通联更刺激,更有挑战性,比干专业无线电通信工作时,通得更远、更广泛,当然就更有兴趣与欲望。
B1Z的高手BD1WC正在参赛。

尊敬的余老,我们学习的榜样